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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六) (第2/2页)

这条街的两边房屋都基本上一个样,这一长排一楼一底的土木结构瓦房,也不知是哪个年代修的。殷红住在二楼,从街檐进去几步,从窄巷左转,上几步木梯,再左转上几步木梯就到了。
  
  小雨一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富丽堂皇,不大的客厅一方矮几上一部二十一英寸的彩色电视机正播放着篮球比赛,那时老百姓家里黑白电视都还没有普及。客厅正中吊着的电扇正轻声的旋转着,和电视机相对墙下的红绒沙发上,两个男人正坐在那儿瞧着玻璃矮几上的象棋思考。“这是我的两个哥哥。”殷红介绍。“这是我在那厂里认识的工人小雨哥,他可诚实得可爱啊。”这时他两个哥哥同时抬头看了看小雨。“随便做吧,哦,很热,妹妹把电扇开大点。”说话的是书生气文静的男子。“我大哥叫殷文,二哥叫殷武。”顺着殷红手指看,他大哥殷文30上下年纪,粗壮结实,络腮胡圆脸堂的身材,大而中肯的眼神,给人的印象应该是威武稳重,不卑不亢。这二哥殷武却秀气文静,像个白面书生,他的椭圆形脸就跟他妹妹差不多。
  
  “奇怪吧,都说我的两个哥哥名字取反了。”殷红看着小雨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随手将放有香蕉苹果的果盘,放近了坐在斜面的小雨,然后又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其实我的两个哥哥都很懂道理的。”她笑看他哥哥时就走到了对面和小雨相对相等的小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弄了下樱红色的裙摆。
  
  “会下象棋吗?”你殷文抬头问小雨。“只知道怎么走,看不到后面几步棋,所以我下不好,也不喜欢下这个。”小雨拉了拉小沙发,凑拢去看两兄弟下棋。“你们家离这儿多远?”“差点两百公里,长途大半天就能到。”“哦,听小妹讲你是外地农村的,你们那好吧?”殷文边走棋边说:“其实农村很好的,清静,人少空气好,不像城里这么喧嚣勾心斗角的。”小雨说:“都一样的,农村空气好是真的,只是经济条件差,但是哪里都有那些躲不掉的整人害人的人。”他刚说完,只听一声“将!”只见殷武的炮向中间一横,这盘棋就结束了。
  
  那天晚上直爽的两兄弟给小雨简略的讲述了他家的遭遇:他家解放前很穷,他爷爷那时是担挑挑做小买卖的。他父亲这辈是四男两女六兄妹,解放前就住在这街头背面,挨着后墙搭的点棚房。解放了**看他家实在没有办法,就分了两间就是现在住的这房子。姊妹们一年年大了,一家人死的死了,嫁的嫁了,搬的搬出去住了,所以这房最终留给了他们的父亲,因为他父亲是姊妹中最小的。他父母亲都在一家机械厂上班,他们是在厂里认识,然后就相恋结婚的。尤其是他父亲干活任劳任怨的,连续几年都评上了先进。也就是因为太正直,因此在一次职工会议上,当众批评了一个姓黄的偷奸耍滑爱拍马屁,又乱搞男女关系。谁知那人怀恨在心,又谁知那人从大运动就跳上了厂里的领导岗位,也从那时起他们的父母亲就时常遭到那姓黄的刁难。但是他们的父母亲都抱着勤勤恳恳劳动,不信歪门邪道的理念顽强的应对着。
  
  到68年底,大运动正空前深入的时候,他们的厂就在半瘫痪中挣扎着了。就成了有经验的正直的领导不管事,不懂的人瞎指挥,过后就连上不上班都不那么重要了。他们的父母亲也就在那平常少量上班人之中。
  
  那是十二月下旬的一天,他们的父母亲像平常一样去上班,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十岁的英文还清楚的记得他父亲讲了一个昨天晚上做的梦。他父亲讲他梦见:他带着一家人坐在一条船上,说的是去湖广祭他们的祖先。船上有好几户像他们这样整家的人,他们的面容都是那样死灰死灰的,但是他们却低沉的唱着喜庆的歌。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船是顺流而下的,忽然之间天空飘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同时刮起了大风,他们的船就不听使唤的在河心旋转。他父亲急得不知道到底救哪一个好,他敞开双手,心想把全家人都护住,谁知用力过猛,却自己一个人腾空扑进了河里,惊醒时身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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