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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小我与大我

第五十七章 小我与大我 (第1/2页)

话说刘氏一族沉冤得雪,上书请旨驻守金明寨,抵达之日,忆之与众人早已在寨前恭候,她抻着脖子,远远见了秀瑛,不觉快步跑上前,秀瑛见了忆之,赶忙溜下马,朝忆之跑了过去,二人会面,四手紧握在一处。
  
  忆之红着眼道:“你好不好?”
  
  秀瑛红着眼摇了摇头,问道:“你好不好?”她仿佛想到,又讪笑着说道:“你必定还不错的,老天总是垂怜你。”
  
  忆之垂下眼,按捺了半日,又强笑了起来。
  
  温婉听见声儿,掀起车帘也想要下车。刘宜荪赶忙下了马,招呼仆人继续前行,入寨子卸箱笼,打点俗务,又快步从丫鬟手中接过,亲手扶温婉下车。
  
  秀瑛沃了沃忆之的手,又拉着她去见温婉。
  
  几人会了面,皆是满腹话语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子美,富良弼上前与刘宜荪叙旧,众人说了一会话,这才往寨子里走。
  
  忆之见刘宜荪一路搀着温婉,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不觉在人群中寻找小姚氏,找了一会,只是不见踪影,不觉有些纳罕。
  
  苏子美,富良弼,欧阳绪等人帮着刘宜荪打点,众人谈话间,忆之这才明白,原是温婉有了身孕,刘家尚还在孝里,虽过了百日,到底不能声明,唯亲友几人知道罢了。忆之心里想着章元,不觉满腹疑虑,又一时如同翻了油碟,酱碟,糖罐,盐罐等,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忆之陪着秀瑛从箱笼取出器皿擦拭,忆之问道:“秀瑛,怎么没见小姚氏?”
  
  秀瑛往后看了看,只见温婉挺着背脊,坐在高椅上,两眼望着别处,时不时指点一二,这才低声对忆之说道:“别提那小贱人,差点没把我们全给气死。”
  
  忆之不觉纳罕,问道:“倒是发生了何事?”
  
  秀瑛又朝着温婉那处溜了一眼,说道:“黄老狗想诬蔑我父亲,大哥哥听到了风声,赶忙让家中防备,又写了两封休书请我转交给大嫂嫂和小姚氏,劝她们快些避开祸端。大嫂嫂一听这话,当场撕了休书,要与刘家共患难。她又说,小姚氏已经怀胎五月,倘若真的不好,好歹给刘家留个后,遂将所有嫁妆尽数交给了小姚氏,请他们一家快跑,搬到一个无人认得的僻静之处。”
  
  秀瑛说着,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大哥哥回京后,见大嫂嫂没走,二人大吵了一架,大嫂嫂嫁进来这样久,我从未见他们红过脸,那日吵地何其利害,随后禁军便到了。”
  
  忆之感慨道:“想不到,大嫂嫂平日温声细语的,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秀瑛抽噎了一声,又说道:“待我们洗去冤屈,回头去找小姚氏,竟如何也找不着,又有人悄悄同我们说,那日小姚氏回了家门,不过半日功夫,他家就请了稳婆来,直闹到半夜才离开。我们又去找那婆子打问清楚,果然是落了胎后,才举家搬走的。”
  
  秀瑛红着眼,对忆之道:“我父兄血肉之躯,以一敌百毫不畏惧,黄老狗一见西夏的百万大军吓地掉头就跑,唯恐事情败露,还要反咬我父兄一口。你说这世上,为何有些人能大义到不畏生死,而有些人却狭隘地只能想到自己?”
  
  忆之思忖了半日,讪笑道:“这大概就是,君子谋国,小人谋身吧。”
  
  秀瑛又哽咽道:“平反后,我继母听说了父亲的死讯,夜里悄悄吞了金,跟着一起去了。大嫂嫂给小姚氏的那些嫁妆里,还有她母亲的遗物,如今下落不明,我知道她心里牵挂,只是面上不露,反而还安慰大哥哥。”
  
  忆之缄默了半日,苦笑道:“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吧。”
  
  秀瑛不觉发怔,又说道:“从前我总怨天尤人,如今替她想想,我继母有我这样的孩子,实则,也头疼的很。”
  
  忆之握住了秀瑛的手,笑望着她。
  
  她顿了一顿,又说道:“还有好事,从前我见哥哥嫂嫂好,好地没有人气儿,如今见他俩好,好地却很踏实。”
  
  忆之纳罕道:“这话从何说来?”
  
  秀瑛道:“唇舌尚且打架……”她又呆了半日,讪笑道:“不提了不提了,你呢,这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忆之苦笑道:“你真想听啊……”
  
  秀瑛点了点头,握住忆之的手,双目恳切,说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痛就是我的痛,我如今就在这儿,哪些混账忘八羔子欺负过你,一笔一笔都要记清楚,一位一位都要认过来,但凡有机会,我决不轻饶!”
  
  忆之心里发酸,又红着眼笑着说起这一年来的经历,她想起曾将经历说于钟世衡听时,每到痛处,都要哽咽一回,这时,却能坦然面对,适逢温婉听见了声儿,朝二人走了过来,也在一旁坐下倾听。忆之下意识略去了章元,只用宋人内侍官代称。
  
  末了,忆之又悬着心儿,问道:“秀瑛,你会不会怪我,与你的杀父仇人有牵扯。”
  
  秀瑛想起父亲,不觉又悲恸了半日,好不容易才止住,说道:“你也有你的无可奈何,我若这也不能体谅,倒成了什么东西了……又如何说呢,嵬名元皞虽然可恨,到底是明辨的人,他赏识我父亲,又放了我哥哥,也是他将我父亲的骨灰送回宋廷,大赞他忠贞坚毅,此事才得以了结,与他一比,都中那群畏首畏尾,只顾着结党营私的狗东西,反倒叫人恶心。”
  
  温婉冷笑道:“这世事……难就难在,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秀瑛又感慨道:“只是可惜了你与文二哥哥这段良缘,说来,若非文二哥哥费劲心思,使尽手段,只怕等不到嵬名元皞的澄清,我刘家满门早就冤死了。”
  
  忆之只觉心头微颤,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温婉缄默了半日,两眼眺望着长空,笑着说道:“无论是谁都有遗憾,也无论是谁,都会有一段不合时宜的感情,在大局面前,该放下就得放下。”
  
  她又垂下眼,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说道:“人可以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可必须要知道,什么不能做。一辈子不长不短,不能只图自己痛快。”
  
  秀瑛听后,不觉垂下了头。
  
  忆之听了,两眼望着温婉,心头渐渐亮了起来,愈发觉得温婉可敬可爱。她不禁握住了秀瑛,说道:“这边不比都中,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河里的鱼倒是多地很,我教你如何炖鱼汤,闲时就炖给嫂嫂喝。”
  
  秀瑛蹙眉啊了一声。
  
  温婉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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