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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初论朝纲

第五十八章 初论朝纲 (第1/2页)

却说天子赵臻果然下旨择吉日,将晏纾葬入皇陵,配享太庙。封晏夫人为一等国夫人,并给忆之赐居玉雨轩,院子小小巧巧,前庭后舍俱全。
  
  过了午时,封她为尚仪局司籍兼任司宾的丹书又到,忆之谢过恩典,御前内监衍文袁特意向忆之道喜,说道:“陛下仁厚,特准晏夫人午后携两名女亲眷一道来谒见公主殿下,并可带一些从前的旧物,公主殿下从前的女使也可入宫两名,听公主差遣。”
  
  忆之听了忙谢恩封赏。
  
  衍文袁带着大小内监去后半日,忆之坐在高椅上,看着宫女扫洒除尘,只觉索然无味,捱到午后,宫女来报,道一等国夫人苏氏与忆之的舅母,三司副使夫人李氏及儿媳映秋已至宣右门,不觉心如爪挠,乃至苏氏,李氏映秋入玉雨轩,苏氏见了忆之,不觉淌下两行热泪,颤着手儿扑上去抱忆之,一时哭地肝肠寸断,满口呜咽,喊着我的儿啊。
  
  忆之红着眼,连忙俯就。
  
  李氏一面拭泪,一面宽慰苏氏,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苦来的,如今之丫头不仅回来了,又是何等荣耀加身,该喜该贺才是,却又哭的如此伤心做什么。”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儿是禁内,可容不得造次,妹妹快些止住吧!”
  
  苏氏听了这话,一面点头,一面捏了捏忆之的手臂,说道:“瘦了。”又摸了摸忆之的脸,说道:“看着也沧桑了不少,那边是不是苦地很?”
  
  忆之笑道:“自然和家里没得比。”
  
  映秋红着眼,笑道:“姨妈偏疼忆之妹妹,我看她就好地很,小脸分明愈发出相了。”
  
  苏氏双眼饱含着泪,握着忆之的手,说道:“都中那些说书的人,这般说的也有,那般说的也有……好孩子,你只告诉你……你是否真的……”一时双眼炯炯望着忆之,却不敢再往下说。
  
  李氏不觉望向她的儿媳,映秋与她对望了一眼,二人眼观鼻,鼻观心,皆低下了头不语。
  
  忆之苦笑道:“母亲到底想问什么?”
  
  苏氏张了张嘴,觉得难以启齿,不觉悲从心来,又恸哭了起来。
  
  忆之只得俯就道:“母亲放心吧,我不是好生生在您面前吗,如今又贵为公主,咱们过好自己的,比什么不强?又管人家说什么呢。”
  
  苏氏忍着泪,笑道:“是啊,是啊……”却又鼻腔酸楚,说道:“自你失踪,又重现,流言蜚语满天乱飞,你父亲自请上了前线,又……我这天,就跟塌了似的,倘若不是你舅父舅母看得紧,我真是要随你爹一起去的。”
  
  忆之红着眼,说道:“母亲,您就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啊。”
  
  苏氏哽咽道:“我当真全是为了你啊……偏如今,你被留在了宫里,也难得能见一回。”
  
  忆之少不得宽慰再三,又一时想起,问道:“父亲去世,那晏府是官邸,眼下如何了?”
  
  苏氏道:“自你父亲去了延州,我没法一个人在家呆着,就搬去了苏府,如今你父亲没了,那府邸被收了回去,赏给了新晋的宋公,听说他大兴土木,重建了一番,早已不是从前的模样了。”说着,嗟叹了一声。
  
  忆之听了,心中想到,没想到,父亲没了,家也就没了。又怕勾起苏氏伤心,不敢表露半分。
  
  苏氏抽噎了一声,蓦然想到,说道:“自你失踪后,蕊儿丫头也不见了,那杏儿丫头成日打扫屋子,说不能落了灰,否则姑娘回来该骂的,怎么劝也不肯走,我就放在身边留用,如今官家特许你能带两个从前使惯了的丫头入宫,我且把她还给你。还有一位,是你表哥举荐的,看容貌好像是回鹘人,叫什么……什么来着?”她一面说着,一面望向映秋。
  
  映秋忙提醒道:“麦提亚。”
  
  苏氏道:“对,对,就叫麦提亚。”
  
  忆之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倒是极好。”
  
  适逢宫人送来忆之舅父苏长春与表哥苏子美的名帖,忆之想到男眷不得入后宫,只能留在宣右门,送入名帖,权当见过一面,不觉十分感伤。
  
  苏氏又压低了声音道:“你父亲就是怕你一入宫门,骨肉分离,才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你去选秀女,如今却又成了这般,可真是世事难料。”
  
  李氏低声说道:“你这人,我也不怕你恼,说起话来,就没有一句能叫人听去的。忆之既是公主,官家留她住一阵子,也就让出宫择婿了。如今她尚在服里,外头又什么闲话都有,倒不如就呆在宫里来的清清静静。官家封她做女官,历练个一二年,他日出去了,满是见识,又体面又尊贵,多少人家想不来呢……”她私下望了望,更压低了声儿,说道:“你倒是还嫌弃。”
  
  苏氏抹着泪,轻声道:“这些道理,我能不懂?只是,我宁可不要这泼天的荣耀富贵,但求我们娘俩能守在一处,即便粗茶淡饭又有什么。”
  
  李氏斜了苏氏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内监来请回,众人依依不舍,只得抹着泪儿去了。
  
  忆之感怀着,又独自垂了一阵泪。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杏儿与麦提亚一袭宫女的打扮,从尚礼局归来,又至屋中。
  
  杏儿见了忆之,两眼热泪,飞扑了上来,哭喊道:“姑娘,我快想死你了,往后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一步也不敢落下!”说着,痛哭不已,忆之又是哭又是笑,只得一叠声俯就,杏儿哭了一阵,才渐渐又能说能笑。
  
  适逢太监抬了装着忆之旧物的箱笼进来,杏儿一一开了箱子,询问忆之哪些要拿出来摆放,那些就先收着。
  
  忆之见一只箱子里装的是往日的衣裳,妆奁匣子等,遂命人抬入屋中,杏儿跟进屋去打点。又见另一只箱子里装的是往日爱看的书籍,还有自己纸笔与晏纾的文房四宝,及一些字画手稿,遂亲自来拣,又打开了一只笔匣子,里头躺着一张熏了香的花笺,上头只写了两个字——宽夫。不觉回忆翻涌,恍若隔世,一时望着花笺,看入了神。
  
  忽听衍文袁来请,说道赵臻在崇政殿召见忆之,她回过神来,忙整了整衣冠,跟随衍文袁上辇舆,往崇政殿去。
  
  将要到时,天上蓦然飘起了蒙蒙细雨,使忆之想起了去年与韩玉祁等人踏青之景,愈发感慨万千。
  
  待至崇政殿中,丹墀下,忆之行过叩拜大礼,赵臻又用双手拄着下颌,将脸颊上的两团嫩肉推挤开,说道:“皇姐,你久在边陲,又历经数战,你认为边陲如何?”
  
  忆之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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