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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长姐为家:乱世医女情 > 第517章

第517章

第517章 (第2/2页)

说罢,轻轻一揖。
  
  顾明琴求人,这还是第一次,司徒远自是兴趣盎然:“顾女医有何请求,不妨直言。”
  
  “这个……”顾明琴面露难色,尤其是扫了眼杜白文二人,又回归正题,“司徒大人,这事情非同小可,容明琴稍后再秉,此时此刻,不如先说说一千两银子之事。”
  
  余光中,杜白文、陈锦显带着期望的目光,伸长了脖子,巴巴地看着顾明琴。司徒远是老狐狸,两人的心思,如何看不出来。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冲顾明琴微微颔首:“顾女医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顾明琴欠欠身,回归正题:“明琴现在只有八百两,这八百两银子,对于明琴来说,重要无比,明琴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抚养弟妹、家人,发扬医馆,每件事都是重要无比。在这样的情况下,明琴怎么可能把这么多钱浪费在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身上?”说着,抿着唇,冷着脸,看向那陈思婉。
  
  “而且,对方一下子拿出了一千两的银票,这一千两,明琴根本就拿不出来。”说完,顾明琴把头扭到一边,神色坚定,临危不惧。
  
  一边看着顾明琴,一边思量着,想着他的话,司徒远不由地点点头,说的也有些道理,现在让顾明琴拿出一千两银子,的确是有点困难。可如果不是顾明琴,那会是谁呢?有谁会在陈思婉和顾岳成大喜的日子,借着顾明琴的名义发去诅咒?这个人针对的是顾明琴,还是陈锦显、陈思婉,亦或是两者皆有,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时,脚步声响起,司徒远以为是自己的人,本能地回头,发现却是慕容靳,慕容秋的人。只见他凑到慕容秋耳边,低语几句,慕容秋轻轻地点点头,随后吩咐了一句—
  
  “你先出去,我叫你进来,你再把他带进来。”
  
  慕容靳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待得慕容秋重新回过头来,面对着自己时,司徒远不由地笑道:“看来,慕容兄这一次收获颇丰啊。”
  
  “收获不敢当,只是为大人排忧解难,查清楚了两件事……”
  
  “我看你不是为我排忧解难,而是在向顾女医献殷勤吧。”司徒远故意的,开他的玩笑,还特意看了眼顾明琴。
  
  慕容秋似乎是难为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无意中抬头,竟触及到顾明琴身后不远的那道痛苦目光,不觉一愣,但很快便不理会了。呵呵一笑:“司徒大人说笑了,我们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对方笑着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了,慕容秋俯身一拜,便开了口。
  
  “第一件事,那就是顾府昨夜,无人离开。不管是顾女医,还是其他人。关于这件事,司徒大人可以去问问顾府附近的侍卫,他们自然知晓。”慕容秋说着,余光打量着顾明琴,见她还算是平静,这才放了心,冲着司徒远继续,“还有,昨天晚上购买时钟之人已经找到了。”
  
  司徒远一听,很是吃惊:“慕容兄知道此人?”
  
  慕容秋并没马上回答,只是抬起头,唤了一声:“带上来吧。”
  
  慕容靳再次走了进来,这一次,手里拖了一个人,轻轻地一甩手,将此人扔在地上。顾明琴凑近一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
  
  “我认得此人,王大柱,顾府的下人,不会有错的。”就在这时,杜白文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顿时叫了起来,兴奋无比。
  
  “对对对,就是顾府的下人,我知道,我证明。”顾家韦随声附和,现如今,为了把顾明琴置于死地,独吞顾家的产业,他已经顾不得什么。
  
  司徒远抬起头,看了眼顾明琴,此时的她瞠目结舌,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扬嘴角,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俯下身,抓住那人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指着顾明琴,冷声问道:“告诉我,她是谁?”
  
  男子望着顾明琴,不由地伸出手:“大小姐……”
  
  “大小姐?”司徒远再次得意地笑了,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顾明琴,悠然地问道,“顾女医,你还有何话说?”
  
  顾明琴还没开口,那陈锦显就忍不住,再次仆倒在地,嚎啕大哭:“司徒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陈锦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陈锦显一惊,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司徒远已经扭过头去,不待见自己,顿时不知所措,自己做错了吗?不由地回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却见她紧握双拳,浑身颤抖,紧盯着对面的年轻人,目光如火。陈锦显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该不会和她有关吧?这个陈思婉,真糊涂啊。
  
  “启禀大人,这王大柱的确是顾府的人。”
  
  就在这时,顾明琴突然开口,拉回了司徒远的思绪。听到这话,有些吃惊,顾明琴在说些什么,承认了么?抬头看她,对方一如既往的平静。和自己四目相对之时,却是话锋一转—
  
  “可是自从战争爆发,顾府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除了明琴的亲人,剩下的,已经是所剩无几。这个王大柱大哥,明琴重回顾府之时,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顾女医没有派人找过吗?”
  
  顾明琴苦笑地摇摇头:“战争突发,所有人自顾不暇,四散逃跑,除了自己的亲人,哪里还管得了别人?明琴回到顾府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奴仆,没有人回来过,明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明琴想着,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而且,明琴现在能力有限,钱财有限,就算是供养家人,都需要节衣缩食、省吃俭用,更别说是雇佣奴仆了。所以,明琴从来没想过把他们召回顾府。不仅如此,还有医馆里的学徒,在顾氏还没有恢复正规之前,明琴也不打算重新招收学徒。毕竟,这些人一个月的月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顾明琴说着,不由地回头,看向身后的赵罗二人。事发突然,来不及和他们商量,也不知他们同不同意。让他欣慰的是,二人纷纷点头,表示赞许,尤其是那赵文明,还竖起了大拇指,貌似鼓励。这让顾明琴激动不已,对于以后的日子,信心十足了。
  
  没想到顾明琴如此考虑,果然是一家之主,考虑周到。
  
  “这么说来,这个叫什么,什么王大柱的……”司徒远扫了眼脚边的年轻人,“顾女医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差不多一个月吧。”
  
  “可问题是,此人可是亲口说,是你顾女医让他去的……”司徒远如此说道,笑看着顾明琴。收起笑容,又回头看那于记钟表行的小伙计,“你可认得此人?”
  
  小伙计连连点头,激动地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可以以性命担保,昨晚上来到钟表行的就是他。差不多两个月了,他是唯一的客人,我不会认错的。”把手放在胸口,环顾四周,希望别人相信自己。
  
  司徒远只是听他把话说完,却是看也不看,只是抱起双臂,笑看着顾明琴:“顾女医,你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此人离开顾府,差不多一个月了。何去何从,明琴不知。”
  
  看着顾明琴,倒是面色坦然,面无惧色。司徒远忍不住去想,难道她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是她?再度俯下身,捏着男子的下巴,把他托起来:“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大柱顺着他的力量,痛苦地抬起头,望向顾明琴,皱着眉头,眉宇之间,竟是矛盾之色。而就在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出来。男子马上低下头,想要重新藏好。却不想,一只手快了一步,夺过那东西。而这时,旁边的司徒远也就放开了他。
  
  司徒远拿过那东西,仔细一看,顿时之间,脸色大变;而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而来,对着自己耳语几句。司徒远更是激动不已,手在下面握住了拳头。强作镇定,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银票,看也不看,只是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那人离开,司徒远突然返过身来,一步步向着陈锦显父女走去。
  
  这是怎么了?顾明琴看得一头雾水,不由地望向慕容秋。慕容秋神色平静,冲自己微微颔首,像是成竹在胸。
  
  “陈大夫,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司徒远声音很轻,但说话的时候,众人屏住了呼吸,鸦雀无声,顾明琴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伸长脖子,抬头看去,只见司徒远手里拿着一块灰色的牌子,凑到陈锦显面前。很明显,陈锦显怕了,凑近一看,脸色煞白—
  
  “我我我……”
  
  “陈锦显,你干的好事。”司徒远大喝一声,拿起那块牌子,照着陈锦显的头上重重地扔了过去。
  
  “啊……”陈锦显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那块牌子没什么重量,可司徒远毕竟是练武之人,这一砸,顿时让他头晕目眩,趴在地上,捂着头,闭上眼睛,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这时,脚步声响起,陈锦显知道情况不妙,赶紧睁开眼睛,果然是那司徒远徐徐而来,她急忙伸出手,“司徒大人,草民冤枉啊,这是诬陷,这是诬陷……”
  
  “诬陷?那你告诉我,是谁在诬陷你?”
  
  陈锦显也不说话,只是目光不由地瞥向顾明琴。
  
  循着他的目光,司徒远自然看向顾明琴,微微拧眉,是她吗?带着疑惑,司徒远站起身,缓缓地向她走去,才走了几步,便觉得眼前一黑,不由地眨了眨眼睛,睁眼一看,又是慕容秋站在自己面前:“慕容兄……”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大人又要说什么,我慕容秋怜香惜玉、徇私枉法了。司徒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这个王大柱,是我带来的,是最明显的凶手。司徒大人在怀疑这件事和顾女医有关之前,是不是先听听,此人是怎么说的?”说着,慕容秋竟是玩性大起,冲着司徒远挤眉弄眼。
  
  说得有理,司徒远点点头。慕容秋看是如此,也不等他开口,就一声令下:“王大柱,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要如实回答。但凡诬陷栽赃嫁祸,后果……”抬起手来,做了个“砍人”的动作。
  
  “不敢不敢,小人一定是如实相告,如实相告。”王大柱跪地求饶,磕头如捣。抬起头,无意间看到顾明琴,身体一哆嗦,急忙垂下目光,不敢与之对视。咽了咽口水,“小人这些天里都在陈府做事,昨天下午,陈小姐单独找到小人,给了小人一千两银票……”
  
  “你血口喷人。”眼看着东窗事发,陈思婉再也忍不住了,一跃而起,抬起手,照着对方的天灵盖就击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这时,对面那人同样是一跃而起,对着自己当胸一击,陈思婉毫无防备,重重地挨了一掌,胸口一痛,向后一倒,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噗”喷出一口血来。
  
  “婉妹……”顾岳成冲上去,把她揽入怀中,关切地疾呼,“婉妹,你没事吧,婉妹,你怎么样……”
  
  顾明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再次蹙起眉头,矛盾万分。作为一个女人,她看得出来,顾岳成对陈思婉的关心,不像是装出来的。想起前几天见面,顾岳成的信誓旦旦,顾明琴矛盾了,到了关键时刻,顾岳成真的能做到放弃爱情、为父报仇吗?脚步声响起,侧目,慕容秋徐徐而来,绕过自己,走向陈思婉,嘴角轻扬,冷笑—
  
  “陈都尉,想要杀人灭口,可没那么容易。”
  
  “你……”指着慕容秋,陈思婉声音虚弱,只说了一个字,就重咳起来,半天停不下来。
  
  慕容秋对此,显得不屑一顾,冷哼一声,回过身,看着司徒远:“司徒大人,事到如今,破案了。”
  
  司徒远看着慕容秋得意的表情,不由地拧起眉头,转过身,走向陈思婉,一步步掷地有声。
  
  看他来了,陈锦显急忙伸出手,挡在女儿面前,向司徒远求情:“小女年幼无知,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求求司徒大人看在她这些年忠心耿耿的情分上,原谅她吧,草民求求你了……”
  
  对于陈锦显的哀求,司徒远理也不理,径自绕过他,走到陈思婉面前,俯下身,在其肩膀上轻轻地一点。陈思婉顿时吐出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其余的,和平时无异。
  
  “婉妹,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么?”顾岳成大喜过望,一如既往地关心她。
  
  “思婉,你怎么样了,功力恢复了多少?”陈锦显看着女儿,也是貌似关心。
  
  对于父亲,陈思婉只是假装没听见,只是回头,看着顾岳成,自己的爱人,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眼角不由地蔓延泪水。
  
  “陈思婉,事到如今,你还是无话可说么?”
  
  冰冷的声音响起,引得陈思婉浑身战栗,缓缓地抬起头,望向面前的男子—司徒远。他看着自己,目光阴沉,隐含着怒火和不满。从他的眼睛里,她似乎看到了更加痛苦的惩罚,引得她更是哆嗦不止,不敢言语。
  
  “婉妹,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顾岳成在一旁关切道。
  
  “岳成哥……”陈思婉似乎突然间清醒,反手抱住顾岳成,紧紧的。
  
  “婉妹,你这是怎么了?”对于陈思婉突然间这般激动,顾岳成好不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紧紧的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不断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顾岳成……”眼看着顾岳成只是顾着仇人之女,顾家栋愤恨之极,如同火烧,不由地扬起胳膊,势要冲过去打人。却不想,胳膊一紧,被人拉住了。回头却发现顾明琴面色诚恳,面露哀求之色。也罢,顾家栋无奈地摇摇头,甩开她的手,走到一边,还特意扭过头去。这个场景,眼不见为净吧。
  
  顾明琴此时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弟弟。那顾岳成好似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眼自己,复又低下,仿佛是心虚。通过这一幕,顾明琴看得出,对于陈思婉,他余情未了;若真的是这样,那他的那些个承诺……
  
  见无人说话,慕容秋竟轻咳一声,主动开口:“如今证据确凿,陈都尉,你以为这样装可怜,就可以蒙混过关;赶快的,跪在地上,给顾女医磕几个响头,求她原谅;否则的话,如果让司徒大人秉公处理,你的日子可见面那么好过了。司徒大人,卑职说的可是在理?”
  
  司徒远阴沉着脸,冷冷地点头,今天这件事,的确是陈思婉过分了,没事找事。
  
  “慕容大人,小女弱质芊芊,年幼无知;犯了些许小错,你又为何苦苦相逼,难道你想把她逼上绝路吗?”陈锦显不满地质问道。
  
  “弱质芊芊,年幼无知?陈锦显,你是在开玩笑吧?”慕容秋冷笑,“当初在禁侍卫,现在在沪城,无人不知,陈都尉杀人如麻,巾帼英雄。别的不说,前段时间,司徒大人让她发放粮食,那些所谓不听话的城民,在她手里死了多少,不用我一一列举了吧。如果这样的女人还算得上弱质芊芊、年幼无知,那世界上恐怕就没有正常的女人了吧。”
  
  一句话堵得陈锦显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女儿的确是心狠手辣了一些。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锦显的无言以对,慕容秋不放在眼里,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女儿非要在大喜的日子,做出这样的丑事,惹出这样的是非,怪不得别人。聪明一点,道个歉,若是有诚意,这事也就罢了;如若不然,顾女医追究起来……”说着,不由地侧目去看顾明琴。
  
  借着这个机会,顾明琴就坡下驴,向司徒远一俯身:“请大人还明琴一个公道……”
  
  慕容秋向司徒远使了个眼色,耸耸肩膀,你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大人,这顾明琴分明就是得寸进尺……”陈锦显激动地分辩。
  
  “你给我闭嘴。”司徒远大吼,瞪视着陈锦显,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愤怒、说不出的厌恶,“不想让别人得寸进尺,为什么要去做,为什么要让人家抓住把柄?”
  
  陈锦显理屈词穷,答不上来,坦白说,女儿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糊涂。
  
  看陈锦显不说话,司徒远转向陈思婉:“陈思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真的希望今天就在这个是是非非的日子里度过?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但你别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些小聪明,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陈思婉躲在顾岳成怀里,暗暗地紧握双拳,藏起心里的不甘,今日之事,若没有慕容秋,自己稳赢;尤其是顾家韦、杜白文的推波助澜,顾明琴这次是栽定了。慕容秋,又坏了自己的好事。
  
  “陈思婉,赶快的,向顾女医郑重道歉。”
  
  陈思婉一听这话,惊讶地回头,看着司徒远,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要让自己给顾明琴道歉?
  
  “赶快,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司徒远有些不耐烦,说完这些,沉着脸警告一句,“陈思婉,这可是你唯一的出路……”
  
  陈思婉禁不住再次抬头,只见那司徒远目光炯炯,隐含着杀气。她知道,若是不道歉,这司徒远恐怕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更别说那个慕容秋。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要如此护住顾明琴?想当初,司徒远答应过自己,有朝一日,攻陷沪城,顾明琴任自己宰割;可为什么,到了这一天,一切都变了。
  
  就在这时,有人放开自己,抬头一看,顾岳成竟站起身,妄图离开自己:“岳成哥……”急忙伸出手,想要拉住爱人,他是她惟一的救赎。
  
  顾岳成却没有理会,只是面向顾明琴,深深一揖:“大姐,婉妹年幼无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你在干什么,向我道歉么?陈思婉杀我亲人、毁我名誉、栽赃嫁祸,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要让你向我道歉,你是她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顾明琴不依不饶。
  
  “顾明琴,你不要得寸进尺。”陈锦显再度威胁。
  
  “什么叫得寸进尺?难道你们父女杀我亲人、夺我钱财,我就应该忍气吞声、拱手相让了?陈锦显,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司徒大人的面子上,我早就不顾一切杀了你们,为父报仇了。陈思婉武功高强,我自认倒霉,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你,我还是有机会的。”
  
  陈锦显一听这话,不禁缩了缩脖子,怕了。
  
  顾明琴也不理会,冷笑一声,回头看着司徒远:“司徒大人,今日之事,对于顾氏,那就是无妄之灾。司徒大人若不给明琴一个公道,明琴可就顾不得什么了。到时候,两败俱伤,司徒大人恐怕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顾明琴,你又在威胁我?”司徒远冷笑。
  
  “情势所逼。父亲和叔公不能无缘无故被杀;我顾明琴,更不能无缘无故被人闹事。”
  
  司徒远面色阴沉,看着顾明琴;对方也是如此,大有一拼到底的态势。看得出,顾明琴不会善罢甘休。对于顾氏,司徒远从来是不放心的,可问题是,东西还没有拿到,父亲的命,还在顾明琴手里……至于陈锦显父女俩……侧目,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父女二人,探问顾明琴:“若是陈都尉真诚的道歉,顾女医愿不愿意给鄙人一个面子?”
  
  “司徒大人的吩咐,明琴不敢不从。”顾明琴微微欠身。
  
  司徒远点点头,这个顾明琴,识时务,不错。转头看向陈思婉,沉声喊道:“陈都尉……”
  
  “我为什么要道歉?”陈思婉突然开口,含泪质问,随手一抹,擦干了眼泪,“你们都看着我诬陷她顾明琴,她顾明琴做了些什么,是怎么害我的,你们知道吗?”
  
  “思婉,不要再说了。”顾岳成劝慰,试图阻止。
  
  陈思婉猛地回头看他,厉喝道:“我要说,我就是要说,岳成哥,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仰头看着顾岳成,女人的满脸泪痕,“这些年来,你以为我想杀人,我想变得冷血无情吗?当初在那个医者大会上,她顾明琴对我百般羞辱,让人来抓我们父女二人,逼得我无家可归,那个时候,我不跟着东丽人,我怎么活下去,我怎么能见到你……”
  
  “后来,我回来了,你这个大姐表面上对我无微不至,实际上却派人监视我,还设了个圈套,想置我于死地;还有你那个妹妹……”伸手指着后面的顾明音,陈思婉悲愤地说道,“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还让所有人过来打我。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对我,我报复他们,就是不行,难道我注定忍气吞声,由着他们欺负吗?岳成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说罢,激动地晃动着面前的男子,含泪看着他。顾岳成似乎也没有主意,站在那里,任她摆布。
  
  陈锦显一听女儿这话,也好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一般,扑到司徒远脚边,连连磕头:“大人,为我做主,为我做主啊……”
  
  顾家栋再也忍不住了,指着陈锦显,破口大骂:“陈锦显,你在这里装可怜,喊冤枉,要不要脸;想当初你害死大哥,又勾结贪官污吏,企图强占我们顾氏的财产,难道我们就应该无动于衷、任你欺辱……”
  
  陈锦显好像是理所当然:“顾家梁的死,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谁让他不识时务……”
  
  “你……”顾家栋一听这话,气的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待要再骂之时,却被人紧紧地拉住。
  
  “顾女医,令尊之死……”司徒远关于这件事,居然是主动开口了。
  
  “事情已过,明琴不想再提了。”
  
  此语一出,司徒远愣住了,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愣住了。顾明琴一天到晚嚷嚷着为父报仇,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居然说不想再提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顾明琴接下来的话却让司徒远哭笑不得—
  
  “想当初,杀父仇人尽管是逃之夭夭,可阴谋败露,一天之间,众叛亲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使得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回到沪城,就算是回来了,也是人人不待见,不得不缩着脖子做人。就冲这一点,我已经成功了,不是么?”顾明琴看着陈锦显,再度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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