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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长姐为家:乱世医女情 > 第518章

第518章

第518章 (第1/2页)

“臭丫头,你……”
  
  司徒远轻轻一抬手,就逼得陈锦显闭上了嘴巴。却也不看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顾明琴:“那顾女医想说什么?”
  
  “刚才陈小姐说,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拜我所赐?对于这话,明琴实在是不敢苟同。”
  
  “顾明琴,你还不承认?”陈思婉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岳成紧紧地拉着她,她恐怕会立马扑过去,把顾明琴撕个粉碎。
  
  好像是认命一般,顾明琴点点头:“是的,我承认,当初棒打鸳鸯,强迫你们分开。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小姐,你只看见了我的无情,你们家做了些什么,你父亲对我们家做了什么,你看见了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陈思婉冲着顾明琴怒吼。
  
  “思婉……”陈锦显似乎想劝她,却被女儿一个用力,倒在地上了,胸口疼痛难忍,惹得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女儿对自己都是如此狠辣。
  
  “是的,父亲的死,和你无关;那叔公的死、明音的被辱,哪一样和陈思婉没有直接的关系?”顾明琴毫不客气地质问道,“目的不纯,还想让他人真诚相待,天下间有这样的好事吗?”质问完毕,抬头看着顾岳成,神色严肃,“岳成,姐姐承认,当初棒打鸳鸯、拆散你和陈思婉,是姐姐我一意孤行了。可现如今,她陈思婉不仅杀死叔公,派人侮辱明音,如今也是大动干戈,栽赃嫁祸于我。谁是谁非,我相信你看得清楚,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转过身,侧身对着众人,轻轻地闭上眼睛,太累了。
  
  顾岳成望着姐姐,又低下头来,看着脚边的女人,突然返过身,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岳成哥,岳成哥……”陈思婉绝望地喊道,从地上站起,顾不得身体上锥心的疼痛,踉踉跄跄的追了出去。
  
  “思婉,思婉……”陈锦显唤了几声,根本就得不到一点回音。这丫头,为了这个男人,竟然什么也不管了,把自己一个人丢下。当事人已经走了,陈锦显也不愿意留在这里,自讨没趣。撑住地,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不得不承认,陈思婉刚才那一掌,真的是要了自己的命呀。
  
  捂着胸口,艰难地朝前走去。还未走到门口,便被人挡住了去路:“司,司,司,司徒大人?”陈锦显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他看得出来,司徒远对父女二人如今可是没有一点好感了。
  
  “赶快的,向顾女医道歉。”司徒远又是不耐烦地催促道。
  
  “道,道歉?”陈锦显愣在那里,司徒远居然让自己给顾明琴道歉?
  
  司徒远瞟了他一眼:“你女儿为了嫁祸顾女医,劳师动众,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现在她走了,怎么着,你也准备一走了之?”
  
  “大人明鉴,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女儿花了一千两银子,让别人到自己的婚礼上送钟,你居然什么也不知道?”司徒远拿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晃,“陈锦显,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张银票是我半个月前奖励给你的吧?”
  
  陈锦显面露苦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人明鉴啊,这一千两银子,确实是草民所有,草民本想着借着它,扩大医馆。可小女前几天以‘需要置办嫁妆’为由,把钱拿走了。至于拿钱干什么,草民真的是一无所知啊……如果草民早就知道她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举动,就算是打死草民,草民也是不会答应的……”
  
  “不会答应?真的吗,难道陈大夫不想报仇了吗?”司徒远故意问道,又特意补充道,“顾女医刚才可是亲口承认,是她害的你身败名裂?”
  
  一提到当初的事,陈锦显就是怒火中烧,若不是她顾明琴,自己这些年用得着在东丽人面前,点头哈腰,像条狗一样的生活吗?
  
  “事情既然弄清楚了,那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就在这时,顾明琴突然悠悠地开口。司徒远抬头看去,顾明琴仍旧是背对着众人,一语不发。司徒远不由地蹙眉探问:“顾女医准备就这么算了?”
  
  “我累了。”顾明琴轻叹一口气,睁开眼,返过身,看着司徒远,悠悠地说道,“再说了,我顾明琴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道歉。”
  
  “那顾女医想要什么?”司徒远抱起双臂,显得兴趣盎然。
  
  顾明琴看着他,好半天没有开口。随后转过头去,看向那陈锦显,悠悠地开口:“陈锦显,麻烦你替我给你的宝贝女儿带一句话,我祝他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断子绝孙。”最后四个字,顾明琴说的咬牙切齿,语气坚定。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顾明琴居然如此大胆,公然发出这么狠毒的诅咒。
  
  “顾岳成可是你的亲弟弟。”陈锦显声音尖锐。
  
  “那又怎么样,从他决定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顾家的子弟,而是和你一样,是我顾家的仇人。像他这样的人,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顾明琴说着,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冲着陈锦显大喝一声,“滚。”
  
  “顾明琴,你太过分了,我可是你的长辈……哎呦。”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狠狠地踢了一脚,陈锦显扑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我大姐让你滚,你没听见吗?”顾岳冲出手了,走过去,又是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哎呦……”陈锦显扶着腰,叫苦不迭。不由得抬起头,望向司徒远,对方抱起双臂,笑看着,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在看好戏。司徒远是靠不住了,慕容秋更是不可能了,这家伙和顾明琴根本就是一条裤子。手脚并用,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别跑。”似乎发现没有人阻止自己,顾岳冲大了胆子,追着陈锦显就打。任由对方抱头鼠窜,就是不放过。
  
  只不过顾岳冲追着陈锦显打了没多久,忽然被另一人吸引了,竟放过了陈锦显,掉过头,冲着那人跑了过去。
  
  当顾家韦发现,这个侄子的目标变成了自己时,瞬间脸色苍白,转过身,撒腿就跑,可还是晚了一步,对方一跃而起,将自己仆倒在地,对着自己就是一巴掌。顾家韦挨了一巴掌,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抬头一看,顾岳冲将再次举起手来,顾家韦急忙伸手指着他:“小兔崽子,居然敢打我,我可是你二叔……哎呦……”
  
  “啪”又是一巴掌。
  
  “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脸做顾家人?”顾岳冲毫无顾忌,在他的脸上,左右开弓,边打边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勾结他人,闯入顾府,动手打人,掠夺财物,根本就是个混蛋。你说说看,你帮了别人,你能得到什么,你能得到什么,你告诉我,你能得到什么……”
  
  顾家韦哪里开得了口,只是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左躲右闪,避之不及,甚至连呼救都没有机会。
  
  “顾女医真的不管了吗?”
  
  耳边响起悠悠的声音,顾明琴回头看去,见司徒远半眯起眼,笑看着自己,仿佛在故意等待自己的笑话。老实说,顾家韦被打,她不想管,活该,死了算了。尽管此人是自己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可当初他带着杜白文一行人毫无预兆的闯入顾府、打伤顾家栋、顾岳冲、顾忠的那一幕,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当然,还有那可怜的二婶……
  
  胳膊一紧,顾明琴回头去看,只见顾家栋望着自己,面露不忍之色,到底是亲兄弟……
  
  顾明琴在这时,禁不住回头,向那慕容秋看了眼,对方微微闭眼,向自己点点头。
  
  算了吧,到底是一家人,将顾家韦赶尽杀绝,也不是自己的本意。顾明琴想着,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双眼,便向着顾岳冲走了过去。
  
  “岳冲,算了吧,差不多了。”
  
  顾岳冲听见声音,不禁停下,抬头望着姐姐,眉头微蹙,好似不满、不解。
  
  顾明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又俯下身去,将被打倒在地、奄奄一息的顾家韦,也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一回,顾家韦显然是被打残了,鼻青脸肿,站也站不稳。顾明琴好几次想把手松开,只是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只能暂时拉住她。
  
  “我来吧。”慕容秋主动走过去,拉开顾明琴,轻轻地在顾家韦的身上拍了几下。便听见对方长松一口气,徐徐地睁开眼睛,稳稳的站立。若不是脸上挥之不去的清晰伤痕,整个人便好像是没事人一样。
  
  “顾二老爷,你没事吧?”慕容秋故意朗声问道。
  
  顾家韦想要答话,想要叫屈、想要控诉,可刚一张口,胸口便是锥心的疼痛,稍微一动,便是满头大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那慕容秋有意无意的碰了碰他的胸口,更是让他痛不欲生。赶紧后退几步,试图逃离慕容秋这个魔鬼,这个慕容秋,比顾明琴还要恐怖。为了避免对方再一次折磨自己,顾家韦连连点头,把委屈藏在心里,有口难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慕容秋微微颔首,好像是放了心。悄悄地,向顾明琴挑挑眉,好不得意。
  
  知道你杀人不用刀,拽什么拽。顾明琴在心里腹议,表面上却是恭敬地欠了欠身,表示感谢。回头看着顾家韦,正色说:“二叔,最后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叔’;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二叔,更不再是我顾家的子弟。下一次,如果你胆敢联合他人,再次欺辱我顾家,休怪我不管亲情,对你下手,绝不手软……”
  
  “顾明琴……”顾家韦歇斯底里,大喝一声,可能是用力过猛,导致胸口仿佛是被巨石猛击,疼痛难忍,几乎是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能捂着胸口,重咳不止。
  
  而这时,慕容秋却故意上去关心:“哎呦呦,顾二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看,我看看……”
  
  一见是慕容秋,顾家韦便好像是见到了瘟神一般,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出几秒,便是翻身坐起,返过身,撒腿就跑。虽然还是胸口隐隐作痛,顾家韦顾不得停留,顾不得回头,踉踉跄跄地向前狂奔。
  
  看着他狼狈的身影,慕容秋禁不住嗤笑一声,回头本欲和顾明琴说些什么,眼睛一瞥,却见那杜白文仍旧站在原地,踌躇不前。慕容秋干脆返过身来,面对着他,冷笑地问道:“杜员外,你还在这里啊?怎么着,看着陈大夫、顾二老爷灰溜溜的跑了,你还不甘心,还指望着渔翁得利不成?”
  
  一听这话,杜员外心头一震,万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慕容秋看得透彻。再看那司徒远,亦是冷着脸,对自己发出无声的警告。他只能慌忙赔笑:“大人说笑了,说笑了,我只是关心明琴侄女,毕竟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冷笑,抬头看去,顾明琴侧目斜睨,竟是蔑视。
  
  杜白文顿时变了脸色,眼中恨恨的,恨不得将她抽筋拔骨,直到一声重咳……
  
  慕容秋警告之色愈发明显,杜白文虽有不服,却不敢得罪,慌忙赔笑地说道:“陈小姐的大婚马上就要开始了,草民去讨杯喜酒,先行一步,先行一步了……”说着,连连作揖,反身便走。走了没几步,竟是回过头来,讨好司徒远、慕容秋,“二位大人不去,那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啊?”
  
  “自作聪明,把婚礼搞成这个样子,还喝的下去?”司徒远冷冷的哼了一声,“杜白文,你去告诉那个陈锦显、陈思婉,明天早上,到县衙里来找我,我要和他们说道说道。”说着,司徒远半眯起眼睛,眸子里含着阵阵杀气。
  
  虽然并非是针对自己,但看到这样的杀气,杜白文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急忙答应:“草民这就去说,这就去说,大人,你消消气,消消气……”
  
  说完,不顾年迈的身躯,灰溜溜的跑了。
  
  司徒远站在医馆门口,背着手,一语不发,冷眼看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一个抱头鼠窜,快步离开。不下一刻钟的功夫,这条街上只剩下自己和慕容秋、还有顾氏的几个人。就连不远处的陈氏医馆,此刻也是大门紧闭,没有一点声响。婚礼还会不会继续下去,司徒远并不关心;陈思婉这个愚蠢的女人留给自己的烂摊子,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这样想着,返过身,沉着脸,向顾明琴姐弟俩走了过去。
  
  此时,顾明琴也发现,司徒远的目标竟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顾岳冲……
  
  “这位是顾二公子吧。果然是英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是敢大义灭亲,实在是……”司徒远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回头看着顾明琴,“顾女医啊,我也是练武之人。二公子刚才那几下,我看在眼里,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如果顾女医不嫌弃的话,不如就让我来……”
  
  “司徒大人的好意,明琴心领了。只是岳冲从小学习医术,父亲生前希望他继承家业,将顾氏发扬光大;故而,练武之事,恐怕是有心无力。”顾明琴婉转地拒绝。她感觉的出来,弟弟非常激动,被自己拉着的那只手正在用力地挣脱。顾岳冲想干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无论如何,不能把顾岳冲交给一个东丽人。
  
  对顾明琴所言,司徒远颇不以为然,轻轻地摆摆手:“顾女医此言差矣,学习武功,并非是为了找人打架,与人斗殴;更重要的是强身健体、自我保护。试想一下,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类似的事情,二公子说不定就可以独立赶走强敌,保护顾氏医馆所有人的人身安全了。”
  
  “司徒大人所言甚是,但俗话说得好,一心不可二用,否则的话,博二兔不得一兔,到头来,一事无成。岳冲从小被给予厚望,在他的身上,是顾氏的未来。顾氏以后该怎么办,能不能发扬光大、能不能继续下去,就看他了。”顾明琴说着,回头看着弟弟,神色严肃,像是在警告,像是在恳求。只看得小弟放弃坚持,默默地低下头去。
  
  “至于顾氏的安全问题……”顾明琴说着,重又回头,看着司徒远,“明琴行得正做得直,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任何人,明琴什么也不怕;并且明琴相信,司徒大人在这个沪城,绝对是秉公执法,绝不徇私。明琴作为一个守法公民,自然会得到司徒大人、司徒将军的照顾、保护。司徒大人,我说得对吗?”
  
  顾明琴说着,嘴角轻扬,笑看着司徒远,意味深长。
  
  “顾明琴,你果然聪明。”
  
  “司徒大人不也一样。”
  
  两两相望,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过以后,司徒远轻咳一声,改变了话题:“顾女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好像是说有什么事想和鄙人商量……”
  
  “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明琴的再三劝说,三叔也已同意随同佟大夫去往城外购买药材……”
  
  “你说什么,顾三老爷真的同意了?”听了此话,司徒远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转头看向顾家栋,“顾三老爷,真的如此?”
  
  顾家栋自命清高,自然不愿和侵略者多说一句;但为了明琴,为了顾氏,不得不忍气吞声:“顾氏行医济世、救死扶伤,药材是根本;没有药材,顾氏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立足之地。当初,叔叔将此事交给鄙人,是对鄙人的信任,鄙人自当是尽心尽力、不辜负叔叔的在天之灵。”
  
  顾家栋说着,抬头看天,恭敬地拜了拜。
  
  司徒远听了这话,非常高兴,拍着他的肩膀:“顾三老爷,这就对了嘛,和我司徒远合作,有我在,保证你顾氏越来越好,那陈锦显,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
  
  蹙眉看着肩膀上的那只手,顾家栋不由地露出厌恶之色,但还是抿了抿嘴,忍住了。
  
  兴奋完毕,司徒远放开顾家栋,再次看向顾明琴:“你要说的事可是与购买药材有关?”
  
  “大人英明。”顾明琴拱手一拜,抬起头来说,“大人,三叔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如今,顾府所有值钱之物加起来,不过八百两银子,留下平日里的开支,三叔这次离开,最多最多拿走五百两银子。而现在战乱频繁、物价飞涨,这五百两银子到底可以拿下多少药材,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是说,买药的钱不够了?”司徒远探问道。这个问题,不用问也知道。顾明琴果然点点头,于是司徒远又接着问道,“顾女医是想找我借钱?”说罢,冷笑一声,或许是觉得顾明琴提出这样的要求非常可笑。
  
  顾明琴平静地点点头:“不是借钱,是入股。”
  
  “入股?”司徒远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顾明琴到底想干什么。转头去看慕容秋,对方也是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
  
  在这方面,慕容秋的确是一无所知。在这之前,顾明琴从未和自己说起过。她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慕容秋不得而知。四目相对时,对方看了自己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躲开了自己的眼神。仿若做贼心虚。就在慕容秋还在疑惑不解之时,顾明琴面对着司徒远,已经开了口—
  
  “司徒大人,我们顾氏的盛名,想必你也清楚,方圆百里无人不知,尤其是我,顾明琴,可是惟一的女医。”顾明琴说着,拍着胸脯,掩不住的得意、自豪,“我敢保证,只要我顾氏恢复正常、开门营业,必然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司徒大人刚才也说了,陈锦显东施效颦,根本就比不了。”
  
  说到这,认真地看着司徒远,意味深长。见他面无表情,顾明琴也不顾忌,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现在顾氏入不敷出,只是暂时的困难,只要钱财到位、药材到位,顾氏恢复生机,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再说了,刚刚经历了战火,沪城的城民死伤无数,迫切需要医治。到时候,我们自然可以赚的盆钵满满。”
  
  顾明琴说着,拍着胸脯,显得信心十足。
  
  司徒远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观察着顾明琴,微微一笑:“顾女医真有那么大的把握?”
  
  “司徒大人,我顾明琴做这个当家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顾氏的情况,只要天下太平,我顾氏不出一年,便可以成为沪城的第一富户。”顾明琴身体前倾,凑近司徒远,“司徒公子借我顾明琴一千两银子,三分利,两年以后,我还你两千两。不知司徒大人是否满意?”
  
  “两年时间,两千两?顾女医真的拿的出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司徒大人给我机会,我顾明琴必然是说到做到。”
  
  司徒远听罢,半眯起眼睛,打量着顾明琴,对方平静异常,坦然面对自己的目光,倒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司徒远瞥了眼身旁的慕容秋,不由地灵光一闪,有了主意,重新看向顾明琴:“好,顾女医,我答应你,一千两银子,我借给你,只不过我不要你的三分利,我要你的药田。”
  
  说完,认真地看着顾明琴。
  
  “药田?”顾明琴惊讶万分,这司徒远要药田干什么?不禁回头,看向身后之人,顾氏的人都是一脸茫然,就连赵罗二人,此时都露出了不解之色。都不明白?顾明琴只能去看慕容秋,这个时候,两人居然没有心照不宣。只见慕容秋紧皱眉头,警惕地看着司徒远,难道他知道?顾明琴心头一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余光中,司徒远微微颔首,竟开了口—
  
  “顾女医,我虽然不懂医术,但也明白,所谓药田,必然是种植药材。这些事情,我自然不会,只不过在东丽的时候,有人送了一些药材的种子,说有不一样的妙用。”司徒远说着,嘴角轻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再次凑向顾明琴,“所以我就想借着你顾女医的药田一用。不知你顾女医意下如何啊?”
  
  余光一扫,慕容秋一如刚才。顾明琴再次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故意问道:“不知司徒大人可否告知,此药材为何物啊?”
  
  “这个嘛……”司徒远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看着顾明琴,悠然地笑着,“天机不可泄露。东西来了,顾女医自然就明白了,这可是好东西啊,我敢保证,顾女医只要答应我这个条件,从此以后,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真的有这么神奇?对于此话,顾明琴半信半疑。不由地低下头去,静静地考虑着,何去何从,该不该答应。这时,有规律的敲击声传入耳膜,顾明琴抬头看去,只见司徒远把手放在桌子上,指头轻轻地敲打着,看起来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同时,顾明琴也清楚,对方的忍耐是有限的,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侧目,慕容秋闭着眼睛,微微颔首。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答应?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不管怎么样,救人要紧。顾明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睁开眼睛,一片清明:“好,我答应你。”
  
  “明琴……”
  
  “大小姐……”
  
  身后传来一声声疾呼,顾明琴概不理会,只是认真地看着司徒远,让她相信自己的诚意。
  
  司徒远莞尔一笑:“顾女医考虑好了?”
  
  “当然。”顾明琴点点头,毫不犹豫,“作为当家人,有时候必须当机立断。大人的一千两银子,正是我顾氏需要的,而且是必须的;为了这一千两银子,为了顾氏的平安,明琴必须想方设法,拿到这一千两银子,不管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顾明琴说着,紧盯着司徒远。
  
  长叹一声,顾明琴接道:“尽管到现在为止,明琴都不知道司徒大人想利用顾氏的药田,所种为何物;但有一点,明琴可以肯定,大人绝对不会害了明琴,因为司徒大人是一个大孝子,为了挽救令尊的性命,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和明琴一样。”说完,目光坚定地向对方看去。
  
  旧事重提,司徒远有点愤怒,他捏紧了拳头,瞪视着顾明琴,这女人分明是在威胁自己。有时候,司徒远和陈思婉一样,也想杀了顾明琴,可他知道,他不能:“顾女医,你很聪明,懂得见机行事。不过有些话,放在心里心知肚明就好;说的太多,惹人厌恶,那就不是威胁,而是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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