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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万里戎机(2)

第二章万里戎机(2) (第1/2页)

“哟呵!”沉默了片刻,古德信突然来了兴致,“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手段!你们这些贵介公子哥儿,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跟本官我说说,你是欺压良善伤人致死啊,还是逼奸不遂杀人灭口啊?”
  
  古德信的这几个亲兵听了这话,顿时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纷纷言道:
  
  “古大哥,这小子才多大?知道何为′奸`么。”
  
  “二狗子,那你特么的做做好事,教教他如何′奸`吧!”
  
  这些人如此轻辱作践自己,李同也不生气,他心平气和地说道:“诸位上官,莫要瞎猜。李同不是什么贵介公子,虽然我平阳李家也出自陇西李氏,但家祖在族中身份低微,早已自立门户,和李氏宗族扯不上什么关系。在平阳城,我李家也只是个开医馆的草头百姓。李某人更不曾欺压良善,我杀的是陷害我父,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平阳豪强,我杀人,为的是替父报仇!何错之有?”
  
  他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小小年纪站在帷帐之中,直如渊停岳峙一般,神情凛然而不可侵犯。座中诸人尽皆动容。古德信和众军士对望了一眼,淡然问道:“你杀了谁,如何杀的,仔细说来听听。”
  
  此时,李同额头上青筋微涨,望着帐中的篝火怔怔出神。暗红色的火光将他的脸庞分成明暗两色,他仰起头,双眼红红的,神情中先是愤怒,继而忧伤,最后则是平静释然。良久,众人方听他将自己杀人的缘由徐徐道来:
  
  李同家祖本是陇西李氏关内侯李敢的妾生子,曾祖李敢被霍去病杀了后,汉武皇帝给予他的后人做了相应的补偿。但李问的祖父李唯由于身份低微,不容于同父异母的几个兄弟,被大房逐出李家,流落到平阳城。祖父李唯凭借着自己精湛的医术在当地立足下来,并在平阳结婚生子。祖父过世后,李同的父亲李念继承了祖父的衣钵,成为了当地的名医。他娶妻田氏,因为人丁单薄,李家在平阳可以说是孤掌难鸣。
  
  平阳有个豪强恶霸名叫张成,长得孔武有力。张成本是东市一名屠夫,因为妹子嫁给了平阳县佐为妾,颇为得宠。在县佐的照顾下,张成渐渐的垄断了平阳肉市,成为了平阳一霸,他不仅欺行霸市,还笼络了一帮城狐社鼠欺压良善。
  
  本来李家和张家并没有交集,相安无事。但是一件偶然的事件让李家与张家结怨。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平阳县佐年过四十却一直无子,但张成的妹妹张氏嫁过来后为他添了一个男丁,这让张氏在县佐家地位猛升。天有不测风云,今年年初,县佐家这十岁童子得了一场重病,请李念前去诊治,由于病情严重,依然夭折。
  
  县佐痛失爱子,伤心欲绝。而张氏没了儿子后,这些年备受张氏欺压的县佐正妻趁机落井下石,拿出来当家大妇的派头,因此张氏在家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张氏为了固宠,便让兄弟张成在外散布谣言,说这孩子的死亡原因是李念用药不当所致,企图嫁祸于人。张成得到妹妹的授意,便带领爪牙多次到李家医馆闹事。张氏也没有闲着,不断的吹起了枕头风。
  
  这县佐听信谗言,这才有了李家的冤案。在狱中,李念屈打成招,悲愤之下死在了狱中。张成还不依不饶上门欺凌李同寡母,田氏不甘受辱,自杀身亡。今年五月份,在外学艺归来的李同惊闻噩耗,伤心之余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他含泪安葬了父母后,凭借着高超的武艺,杀了张成一家,并打伤了县佐,这才报仇雪恨,有了现在的遭遇……
  
  帐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狂风卷着沙粒,打在毡帐之上,“劈啪”作响,李同娓娓道来,帐中诸人听着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无不心下凛然,直到李同讲完,仍是各自凝神,默默地想着心事,竟是谁也没有说话。许久,古德信喟然一声长叹:“饮樽中酒,断仇人头,此乃人生两大快事耶!小兄弟,好样的!你敢饮酒么?”说着,将身边的一个酒囊掷向李同。
  
  李同单手接住,豪气的说道:“饮酒有何可怕!谢古侯长赐酒!”仰起头,便“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此乃塞外所酿之马奶酒,不比中原,但酒性较烈,口感并不是很好。李同喝下一大口后,感觉一股暖流入胃,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赞道:“好酒!”古德信大笑道:“这马奶酒算不上好,但是最适合塞外戎卒冬季御寒而用,性子最猛,想不到李兄弟小小年纪倒也这般豪气。来,过来坐下说话。”
  
  这帮军士俱是纵横疆场的厮杀汉,对性情刚烈、快意恩仇的人最为推崇,见李同武艺高强又敢诛杀欺压良善的豪强和贪赃枉法的恶吏,不禁衷心钦佩,早已收起了先前的小觑之心,竟然公推让李同坐了上座。
  
  侯长古德信亲自为李同斟了酒,自己也满了,而后攘臂轩眉,一饮而尽,用衣袖抹了抹嘴,拍拍李同的肩膀大声说道:“李兄弟,古某看来着实是误会了你,以为你出自陇西李家,还到你是平阳恶少,杀了人,为保命才去西域戎边,原来你也是个烈性汉子,所作所为可敬可叹。刚才这杯酒算是某家向你赔礼了!”
  
  李同见此人前倨后恭,有些困惑。他面上谦逊了几句,心中却在寻思:“那古德信叫我前来不知有何图谋,难道仅仅是为了探问某家身世?这近千囚徒,为何单单只问我?还有,他先前说我靠山很硬,我又有什么靠山了……除非……除非是我的师父,不过我这师傅只是一个隐士,难道他有这么大的能量不成?”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便开口相询。
  
  只听古德性开口问道:“李老弟,你的拳脚很好啊,尤其是腿法犀利怪异,一脚就踢得那胡老三仰面朝天,这种功夫是陇西李家的家学吗?没想到李广将军传下来的手搏术也如此厉害,真是大开眼界啊!”李同闻言心中好笑,他没办法解释说这是后世凶悍的实战泰拳,他笑了笑说道:“我那是胡乱练的,不过是些三脚猫的把式,见不得大世面。”
  
  古德信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管是什么把式,只要能克敌制胜,就是好把式。你的先祖李广将军又何曾受过高人指点,他那一身天下无敌的本事,是真真切切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嘿嘿,狗日的胡老三,这个匈奴降奴的遗种,平日里只知道鱼肉乡里、欺凌孤弱,居然也想效仿李将军流芳百世,我呸,他也配!”
  
  李同见他三番五次的提到胡老三此人,有些奇怪,便问道:“侯长,你说胡老三是主动要求去戎边,这是真的吗?”古德信瞪着眼睛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有个亲戚住在茂陵,曾经和我说过这人。在茂陵,一提胡老三,那是人人色变,他可算是真正的恶名昭著了。这家伙的祖辈是匈奴王子金日磾的近卫,是个投降的匈奴人。车骑将军金日磾倒台后,他胡家也因此破落了下来。从前这胡老三不过是一个强横泼皮,近两年靠着强买强卖,发了横财,胡老三声势越发大了起来。还收了上百个徒弟替他卖命。是地地道道的茂陵一霸,连茂陵县令都不敢惹他。”
  
  李同蹙眉说道:“古侯长,某自古只听说贼怕官,长这么大,还不曾听说有官怕贼的呢!那茂陵县令手下有县尉,县尉手下有兵,莫不成衙门里的兵还敌不过这胡老三的徒弟么?”
  
  古德信喝的多了,黑黝黝的脸上沁出热汗来,此刻说话也没有了顾忌。只听他冷冷地说道:“嘿嘿,要是真想抓他,哪有抓不住的道理。最怕是官贼不分哪!欺负你李家的县佐不也是个官么?那张屠夫和贼又有什么区别?那茂陵县令平日里定是没少收这胡老三的好处,拿人家的手短,自然是不敢如何管他,何况这小子搭上了六安侯梁松,有些说不清到不明的亲戚关系,有了这个大靠山,就更加没人敢动他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骂道:“他奶奶的,我等在边塞之上爬冰卧雪,餐风露宿,为了大汉帝国拼命流血,而所得的不过贪官豪强之万一。那些个王八蛋触刑律,犯王法,假公济私,侵民自富,却一个个平安无事,日日风流快活。想想也真叫人灰心。那平阳县佐不过是倒霉,遇到了李兄弟你这样的英雄豪杰,身怀绝技。若是寻常百姓受了欺凌,又有几个敢提刀亮剑,杀其于闹市之中!”
  
  李同听着这话,不觉心头一沉,想到:“特么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要是一早知道这胡老三背景如此之深,还真未必敢踢他一脚。今个儿把他得罪得死死的,将来怕是有麻烦。以后对此人务必要加倍小心。冲动是魔鬼呀!老子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时空,一来就为自己又树了个强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后可得要谨慎从事。算了,做都做了,还怕它个球!如今阴差阳错,自己又要重回西域,上辈子自己一家三代在新疆建设兵团生活了六七十年,那里的山山水水无比的熟悉。有了这个先知先觉的优势,怎么样也能在那边开创一个自己的事业。先忍着吧……”他正思绪万千的想着,猛听座中一阵哄笑,也不知道古德信说了句什么话,引得众人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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