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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风景

第三百二十七章 风景 (第1/2页)

出海的事似乎对小腰打击很大,每天在我耳便不停提着她父亲的意思。我觉得自己似乎又要失去点什么,可我更想不清这点什么曾经带给我多少,所以我没有说任何。
  
  汪洋要求和平区里的人配合郭超的工作,我也主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去。当然,我知道的事情从来都不具体,我听过某些话,看过某些事,但我不记得是哪张嘴和哪张脸。
  
  这不重要,像那四个小年轻一样的人时时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一直以为社会变的让我们无所适从,可汪洋说,所有事都是人自己的事。有个案子十分普通,持刀伤人抢劫,行凶的是两个大学生,农村出来的,品学兼优,作案的理由倒符合了汪洋的话——在城市里,这两人觉得自己平生第一次需要矮人一头,当然,是指物质生活,所以他们行凶,所以他们一直到进了监狱才反悔。连续两起,上了电视,成了焦点,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也成了我反胃和反省的苗头。
  
  是不是跳不出自己所活的圈子,就必须打破它?我整天蹲在和平区门口看车来车往,想象着如果某台挂着五个八五个六的车用力撞上了我,是不是我得同样用力在上面和里面扎几刀子。
  
  当然,道上十台靓号车里,至少有一半是假牌子。我给长胜的弟弟搞了副518,帕萨特挂上的,两万五的二手帕萨特,牌子一千二,我拿了三百。
  
  可当它挂上了518,我便觉得它不再是两万五,很奇怪。
  
  汪洋带我们去了一个高级商务会所,在接待员那里替我们挨个借了领带。二郎看了看他套的圆领衬衣,一个人留在了门外,我们则小心翼翼的在满是西装革履的会所里安静的喝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法国搞来的自来水。
  
  汪洋在那里谈笔生意,有人想走外贸货,残次货。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汪洋正经办事的模样,大大方方得体适度,可我突然觉得很别扭。在铺天盖地的情调里,我看到他和我们一样变的不再自然。
  
  不过我得承认,如果不是托了李桐的福,我这辈子连这杯自来水可能都喝不到。李桐从俄罗斯回来后便嚷着我们以后掂量着自己的年纪,别干出格的事。
  
  她大概还惦记着街头的混乱,我也记得,但我已经忘了。
  
  所以汪洋带我们出来,有句老话,爱屋及乌。可乌鸦养在故宫里,一样是乌鸦。没多久我就开始觉得烦躁,会所里油头粉面的高级人比比皆是,而且把洋酒当二锅头喝的人更是比比皆是。连我这种角色都清楚,那是慢慢细品的精致玩意。所以我感到好笑,所以我提前走出了会所。
  
  可我还是一直捆着领带走了出去,毕竟,我是在伟大的会所,那里有太多觉得他们生活才是品格的人物,我没勇气扯下他们的绳子。
  
  小辛也帮和平区不少忙,但我总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他总催促我尽快把曾哥的事情办了,我没有告诉他,我早就不想搭理那些玩意。
  
  小时候我觉得他们这些人很有派头,讲义气,有路子,现在,我觉得他和我这种人仍讲义气,有路子,但没了派头。
  
  那一阵,小辛的女朋友开着宝马小红跑在路上晃悠,顶到出租的保险杠上。出租司机下车还没等吭声,小辛的女朋友甩出整一千,扭头走了。
  
  不知道从哪张嘴开始,这事居然传的很广,市里的出租司机大半都听说过。有的羡慕肇事司机财气好,有的则骂他命大。
  
  小辛知道后挺不开心,有次去和平区溜达的时候扯着我们坐上他的霸道去喝酒。
  
  他酒量不如他的脾气,喝高了之后就是玩命的砸东西。不过有一点,小辛仍是个够排场的人,饭店老板在旁边,砸一只盘子,他的女朋友就递过去十块钱,很多很多。
  
  我们都是配角,坐着看他撒欢。周虎生意那阵子不顺,外地几个比较大的连锁商场进驻老家,周虎和朋友刚掺股要搞商场,所以多少有点火气。自然,这种火气发不到别人身上。
  
  小辛唠叨着这些,随后又转口告诉我们他刚给一个朋友安排了婚礼,摄像车是陆虎,够有面子。
  
  看着他一会发愁一会发笑,我真担心他会疯了。
  
  走出饭店时,小辛没等上车就扶着旁边的出租车吐了一摊。司机不满的下车嚷嚷,小辛转身从车里拎出手提包,抽出一百便在前车盖被呕脏的地方盖上一百,盖到大概七八张的时候,原本骂骂咧咧的司机看出事情不对头,闭上了嘴远远站到了一旁。
  
  小辛伸手抹着那些红票,把那堆难看的玩意抹的更加难堪,随后把钱统统揉成一团扔到了司机身上。
  
  从头至尾,小辛没有正眼看司机一眼。
  
  司机没敢再说一句,我打了个哈欠,觉得这事有意思,觉得应该把它告诉每一个我的哥们,至于意思在哪,我不知道。
  
  不仅仅是我,二郎和鸡头他们提起这件事先是夸小辛够牛逼,但随后就是骂他够装逼。我想,小辛一定猜不到,他的做法使我们羡慕,但更让我们发笑。
  
  也可能,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毕竟他有了他的路子,我们还得过我们的日子。闹哄哄的事情罢手后,和平区打出了乱七八糟警民共建的牌坊重新开业,没想到,场子里的客人竟比以往更多。
  
  既然一起共同建设了,大概麻烦也一起掩盖了。
  
  汪洋心情不错,出门继续办他的事,而连巡则一边骂我棋牌社的事办的太邋遢,一边塞给我更邋遢的麻烦。
  
  一位老板的麻烦。
  
  那位老板原先是机关干部,有点脑子,停薪跑去南方下海赚了一笔,回来后居然又坐回了机关,而且高升。跟连巡有过交情,每年都会给他和汪洋以及一些人送些鱼虾肉蟹。
  
  请我们吃饭的时候老板没有出面,他的儿子与我们年纪差不多,酒桌上谈笑风生,句句不离自己的父亲事情多么繁忙。
  
  确实比我们忙,而且充实。工厂污染、酒店供电、人事架空,就连谁的孩子想进重点高中甚至幼儿园都能忙上一顿。
  
  连巡偷着告诉我,老板因为境外赌博上了瘾,经常擅离职守,已经被降过职位,但家底在那摆着,谁也不敢轻易给他挪了老窝,小日子过的也还算风生水起。
  
  但我曾经讲过,凡是赌场必然有放钱的人,而且这是黑场里很大的一笔收入。当然,高利贷并不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低级暴力,他们的手段曲折动人,没有点道行的人根本玩不转转。
  
  老板曾欠了笔钱,周转不开又不愿惹祸上身时,他通过朋友找了一位曾经在道上有点名气的家伙帮他调节。
  
  事情暂时调节开了,但从此,老板的家里又多了个儿子,一个只花不还的儿子。
  
  那个道上的哥们外号大李,原本哥三,其他俩死了,原因不明。打听也打听不出来,就如同阿兽说的一样,要么被人干死了,要么扎针扎死了。
  
  大李靠上老板后,三天两头借钱,没有小数,几万,十几万,甚至干脆画名让老板给他投资买股。
  
  老板自然忍不了太久,事发当天两个人争执,老板一把推开了大李的姘头。在楼梯上撞了一下,但大李立即报了警。
  
  说到这,老板的儿子才坦白自己的老爸还在派出所里找关系。
  
  “哥,敲他一顿还是怎么事?”听完,我放下筷子直接问。
  
  但让我难堪的是,老板的儿子居然把我埋在了眼皮底下,“帮找找汪洋呗?让他办办。”小老板咬牙切齿的问向连巡。
  
  我和身边带来的哥们都不自然得挂上了不满,但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大李的现在在哪了?”连巡碍于面子给汪洋打电话时,我接口问。
  
  “两人去医院了。”小老板皱眉说。
  
  “哼。”二郎挠头说:“那咱还在这吃什么?走,先去公安医院把人堵住再说。等他们住上院了,你家这一晚上就得扔个万八千的。有钱干什么不好?”
  
  “哦。”小老板恍悟的连连点头。
  
  痛快,我们直接开车到公安医院,到服务台那位漂亮的小姐打听一顿后才得知,大李和他的姘头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番,兜里居然没钱立即住院。
  
  “妈的,妈的。”小老板一直叨咕这两个字,我则立即捞着他绕着医院四处堵人。
  
  还算走运,在医院对面道上,我们碰见了小老板指出的大李——他只是侧侧头,甚至没敢用指头来告诉我们。
  
  这时连巡已经打通了汪洋的电话,毕竟身份在那,连巡把电话丢给我,自己钻上车悠闲的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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