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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第七十一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第1/2页)

话说忆之熄灭了所有的灯,独留了一盏在书案上,她蜷缩在绣衾里,撩起幔帐的一角,瞧着烛火跳跃。
  
  倏忽,梁上有人跳了下来,忆之坐起身,撩起一边的幔帐,但见元皞朝她走来,她将鬓边的头发往耳后挽了挽,又去顺垂在胸前的长发,又用大袖去掩盖她赤裸在外的双脚。
  
  元皞走近了些,笑道:“你就知道我会来?”
  
  忆之羞赧地低下头,心头突突直跳。
  
  元皞蹲在她的面前,仰着脖子去笑着望她。
  
  忆之姣怯怯道:“谢谢你。”
  
  元皞朗笑道:“又这么客气做什么。”
  
  忆之踟蹰了半日,伸手去拉元皞的衣袖。
  
  元皞见她两指的指腹捏着绸布,捏了半日,不见动静,不觉有些纳罕,又笑问道:“怎么了?”
  
  忆之呆了半日,一时抬起星眼将他看了看,又迅速垂下眼睑来,如此几回,欲语还休,脸儿先涨得飞红。元皞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心潮随之澎湃,他偏着头,去看她的眼睛,想要从眸子中确认答案。
  
  忆之躲闪不及,对上了他的目光,二人同时如触了焦雷,浑身滚热。
  
  她说道:“谢谢你为我们解围,谢谢你为我出气,谢谢你替我撑腰。”
  
  元皞看进她的眼睛,眸子里那团白色的火焰越燃越烈,也颤抖地越来越厉害。
  
  忆之终于鼓足勇气,一点一点往榻中央后退,元皞被牵着,站了起来,又钻进了幔帐,他有些出乎意料,更有些蠢蠢欲动。
  
  那一小方天地里,她肩头的素纱滑落一半,露出大片肩背,娇怯怯似梨花带雨,含情目晴波流转,含羞带臊。
  
  元皞丢了半魂,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为了你谢我,才做这么多,这不是交易。”
  
  忆之点着头,说道:“嗯,不是交易。”她跪坐着,凑上前去吻他,用低到呼吸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
  
  元皞趁着离舍的间隙,对她道:“我常常会梦到你。”忆之沉沦在分不清你我的亲密游戏里,她模糊了双眼,问道:“你的梦和我的梦,是不是一样的?”
  
  元皞笑道:“我的梦,和现在差不多,你的呢?”
  
  忆之咬着下嘴唇皮儿,羞赧了半日,说道:“我也是。”
  
  她攀着他的肩膀,说道:“即便我考虑地再清楚,一看到你,我又不清楚了。”
  
  元皞笑道:“我不一样,我考虑的很清楚,一看到你,我就更知道该怎么做。”
  
  忆之不觉闷住了,她咕哝道:“这样可不行。”
  
  元皞一下又一下地去吻她,笑道:“为何不行。”
  
  元皞笑了出来,握住她的手,用掌心沃暖她。忆之望着那宠溺的笑容,心里愈发开了花一样,她翻着骑在他的身上,望着他道:“我想你听我的话。”
  
  元皞道:“你变得也太快了。”
  
  元皞圈着忆之的腰肢坐起来,直视着她道:“我听你的话,我早就开始听你的话了,你自己遮着眼睛,捂着耳朵,就是不肯相信。”
  
  忆之扶着他的肩膀,望着他笑。
  
  元皞望着那荡着雾气的笑容,更馋了起来,他把脸往她的脖颈里凑进去,痒地她咯咯直笑,她弓着背脊往后缩,握住了他的嘴巴,发出一叠声够了够了,不能再闹了。
  
  元皞将她滚倒在床榻上,说道:“那不能够。”又补充道:“多出些汗,对你的病也有好处。”
  
  忆之朦胧睡了半日,摸索不到枕边人,一时醒了过来,她撩起幔帐,只见元皞在书案前捧着她的字在看,他见她醒来,笑着念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翻过这一张,又清了清嗓子,眼望着下一张,念道:“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诗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忆之跻了鞋走过去,说道:“我抄了这样多的词,你怎么只挑这两句念?”
  
  元皞笑道:“其他的与我又无关,有什么好念的。”
  
  忆之没好气反诘道:“你就知道与你有关?”
  
  元皞轻轻捶案,道:“不然还能与谁有关?”
  
  忆之缄默了半日,说道:“我很困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何时开始爱你的,倘若那时,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而不是带我去西夏。或许我就不会爱上你。”
  
  元暤笑道:“我冒着毁了多年大计的风险救你,难道就是为了将你救回来,再送到文延博怀里?你别忘了,若论经济务实,他和我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没有什么倘若,没有什么或许,眼下是如何,就是如何。往后想要如何,眼下就得如何。”
  
  忆之呆了半日,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西夏?”
  
  元皞学她答非所问,反问道:“他还有来找你吗?”
  
  忆之道:“只见一回。”
  
  元皞又问:“都说了些什么?”
  
  忆之没好气道:“管太多了。”
  
  元皞道:“我就随口问问。”
  
  忆之只当没听见,过了半日,元皞又道:“到底说了些什么?”
  
  忆之就要走开,元皞只得道:“嗳,不问了,不问了。”
  
  却说她次日晨起时,元暤已经离开,赖着不动的念头像水蛇般游走的绳索,逶迤盘绕在她的四肢,身体,捆了一圈又一圈。
  
  杏儿开了门进屋,忆之忙用饱满的精神说道:“我已经醒了。”她挽起帐幔,漏入天光。
  
  霎时,礼教,体统,道德统统都回来了,它们从她的面前走过,投以不知羞耻,鄙夷的目光。她觉得脸儿热辣辣地刺痛,仿佛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收到来自崇政殿的召见,她知道只要西夏不灭,元皞不倒,在宋国,再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她看透了丹墀上的那个小男人,并失去了所有热情。
  
  她慢悠悠而去,即便他扬着雀跃的声音,告诉她吕易简携众臣请旨,睢阳书院升为国子监。也并不能使她死水般岑寂的心起一丝波澜。她懒怠敷衍,问道:“皇姐,皇姐,皇姐,皇姐……陛下,您是否真的把我当姐姐过?还是说,至始至终,我都只是,制衡元皞的一枚棋子?”
  
  铺着地毯的御叽一阶又一阶,将金交椅上的人儿不断拔高,不断推上,他说道:“皇姐,朕,有朕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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